PoisonThorn

I hate me more than you hate m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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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KAM/evak】Sing me like a choi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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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:TALK ME DOWN-Troye Siva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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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ne.

雪似是夜里已下尽了,黎明未至时isak透过雾水朦胧的窗望见大片白色,被青灰衬着,他把even的颈窝处的被子掖了掖,竟为此高兴起来。

even看起来睡得很好,不再像个七八岁的问题儿童,拿出使不完劲生生缠着你说话,兴许你想了许久这日还有什么尚未告诉他,他又凑过来亲吻你嘴角,叫嚷着我们什么时候去教堂。

然而此刻他鼻尖透红的,衬着皮肤上的星点,像只鹿。isak用下巴蹭蹭他懒懒搭在额前的金发,如同之前even做过很多次那样。

他喜欢放假,前提是有室内暖气和even暖床。

待天亮尽了,天际和地面两部分生硬的白揉在一起,反倒柔软温和起来。

even闭着眼喊他,他正穿衣,恰好错拿了even的卫衣。

“嗯?肚子饿了吗?”

但那厢已失去动静,细细一探,那人裹着被窝又均匀了呼吸。

isak小声说了句我去买早餐。

本打算尽量快些,然而积雪已厚实得无法骑车了。路边警察正带领人铲雪,行人臃肿缓慢,鲜有绕湖慢跑的人。三两个孩子在雪堆边蹦来跳去,伴随扑哧扑哧的沉闷声响。教堂旁的枯树被砌上了些微的白,一点点的摇曳生姿。isak考虑着面包的口味,迎着夹杂湿意的寒风,庆幸在even的卫衣里多塞了件毛衣。

他发现even在院子里堆雪的时候便笑起来,isak一面将一路上暖手的面包塞到even怀里,一面把胳膊伸进他的外套。

even见他在雪地里几乎瑟瑟发抖了,脱下手套朝手心呼热气,捧住isak被吹得冰凉凉的脸。

“这是因为你的早餐。该死的冰箱,偏偏昨晚给空了。”

“哦,是,怪我。”

说罢他去吻他,尝到了厚重的露气,可分明周身是皑皑白雪。

“偷吃了豆蔻吗?”

isak贴近他怀里,以靠近这咫尺的热源。他在even的肩上闷闷地笑开,像是不屑这老套的玩笑。

“好吧,我想说你真甜。”


Two.

房间灯光温柔,因even坚持换上的暖光泡。毛衣,T恤,卫衣,跟毛线袜,还有一顶鸭舌帽,散落在地上,像是少年纠结这天打扮时的堆积。但isak在被窝里红透了脸,even的吻含着咸味奶酪一般,不太腻却化不开。isak脑袋上还挂着他卫衣的帽子。——然而只有他知道,此刻isak全身也仅此而已了。

“嗯,新买的沐浴乳不错。”

even嗅嗅他发间,那是他们上星期一同采购来的。isak搞不懂他,一瓶奶香的沐浴乳,一罐百香果的洗发水,现在自己整个人像杯奶昔。

even似是满意的样子。面颊亲昵,耳语厮磨,进一步贴合。只是那件阔阔大大的卫衣已在臂弯摇摇欲坠了,isak像小船颠簸,小腿轻颤,他实在无暇应付even游刃有余的调笑。

在一片醇厚中浸淫,他被温热呼吸和柔和怀抱所充满的梦包围。

雪从阴郁里徐徐而来,对面人家收起了阳台本妄承接一丝日光的枯花。楼底的行人顿足,抬手拾到一片白绒花,稍纵即逝。如少年在温度里一点点融化。

even说了梦话,糯糯地念叨着保证不再裹着被子在neighborhood走来走去了。isak却哭了,一滴眼泪浸进包裹住even的被褥。他的鼻尖隔着棉絮狠狠磨蹭even柔软的脊背,而他睡衣上洗衣液的味道,薄荷香悄悄飘散。眼泪湿润掉一小块布料。

他数着他的心跳,流水淌过心尖。

“Hey,the boy with a quilt,nice to meet you.”


Three.

“我们可以去划船,看岸边鲜亮的建筑缓缓流淌。然后去广场喂鸽子,可能它们更加喜欢你。转眼间,在桥上,我们看着湖,像跨越海似的桥梁上车辆如流水线不停。累了,去吃遍各个咖啡厅里的甜点,抓一把水果味的咖啡豆回家。”

“然后我们跟Gatsby一样,邀所有朋友,彻夜灯火不熄。”

“是他们不请自来。”

他们比肩靠在床头,共享一部影片。蓦地, even的思绪追随鸟儿扑哧着的翅膀飘远了。可对话最终回到了影片,回到了家。

isak看眼表,“你肚子饿吗?该做饭了。”

“啊是吗。”even起身戴好毛线帽,目光投向外。

阳台边原插有一支干花的啤酒瓶已孤零零地立在那儿,夜色极早降临,他还没来得及看到远远的那端灰蓝和浅橘的交融。

“奶油意面,烤黑麦面包不要肉桂不要酱,煎培根和一杯黑咖啡。”说罢他脚步轻快地下楼了,全副武装。

“....好。”

“noora你看到even没?”

noora来厨房蹭了杯咖啡,而isak正往平底锅里撒黑胡椒。她先是尾音长长地恩了声以表肯定,眨眨眼,“啊没有。他一直不在。还有,isak你管家婆的活计干得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
“哦天,他可又去哪里撒野了.....”isak关掉炉子,忘了端最后一盘菜。他手忙脚乱地翻找围裙口袋里的手机,恰巧有人叩响门铃。“帮忙开下门好吗?”

女孩则端着马克杯倚在楼梯间偷偷笑,“呃,我想还是你去开比较好。”紧接着便迅速逃离开来,蹬蹬蹬马儿起落般的步伐消失在房门后。

——isak觉得自己十秒前的忧心忡忡十分愚蠢了。

那个家伙在院子正中央,手臂撑在矮矮胖胖的雪人上。他鼻尖连同脸颊都红,呼出一口气随即在眼前氤氲。那个胡萝卜鼻子的雪人却占据他的毛线帽和围巾,滑稽可爱。

“Hallo?”

“Hallo你个头。”

even咧嘴笑开来,眼睛随身后布置庭院的灯条闪烁。

“我答应过你,在落雪的第一天送你一个红鼻头的isak。”


Four.

他一只手搂住他,“我想拿吉他给你写歌,但记起来你还嘱咐我生火。烟都烫到嘴巴了,还是没点起来。我就听见你在喊我,从树林那边抱着紫红的桑椹,在小溪对面朝我挥手。唉我刚要给你飞吻,梦就醒了。”

“那现在给我。”isak仰着脑袋。

“遵命。”

又过了许久。“嘿甜心,我们私奔吧。”

isak睁开眼,even举着两张不知哪里摸来的机票。

“嘿,我妈说她要杀了你。”isak凑上前吻他。

“我是说我真的想和你去那些地方。很久很久。坐老古董磨叽的火车,骑车载你去海边,在热热闹闹的街市买一束花。让你在树林里才桑椹,我给你唱歌,很久很久。直到新年的最后一天,在泰晤士河,焰火底下,和你接吻一整年。”

他沉默。仿佛那些话在他脑子里盘旋,盘旋。isak好像能想象到他们路过的每一处敲响的钟声,海浪冲破山川,吐着蒸汽的火车划开漫天碧绿。

“我很荣幸。”

他却说不出多余的话语来。回忆起那时even谈起的婚礼,荒诞而奇妙的。蓦然他开始憧憬,他描述的梦,和远方流动的河。

还有,“别忘了你的吉他。”


Ending.

“画展居然是这样的。以为是一群怪诞的人边研究边点头,可导游的解说那么吵又缺乏新意。就像是在网络上对照解说浏览了一番,什么也没留下。”

even看他如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,只觉得好笑。虽然他也什么没看到。“但我们沿街收获了很多明信片,可以寄回去。他们一定都很开心。”

isak凑到他面前做鬼脸。“是呀,嫉妒死我们。”

“你可真坏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青石板路已很旧的模样了,在这城里却仿佛从未落过尘。他追随他的步伐。街口有座长椅,背后是干涸的喷泉,小孩子在其间你追我往。even驻足,回头等他。

“没有什么。”

“好呀,我可记住了。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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