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oisonThorn

I hate me more than you hate m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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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蝙超】It's yours

Clark在厨房给一枝花瓣边缘微微枯黄卷起的添上水,花心处的粉透过无暇的白,他对此一窍不通,只分得清玫瑰和其他的花。而他把细长的玻璃瓶搁在餐桌中央,他想留着这个,因为这是Bruce送给他的一束花里最后一枝了。

“怎么了?”

Bruce过来接了一杯水,睡袍微敞,眉眼轻松。

“如果它们能开得更久点就好了。”

“那可就不够珍惜了。”

Clark在橱柜前轻轻笑起来,他转过头,微微露出衬衣领里的胸膛。

他语气明快起来,絮絮叨叨地说着些跑新闻遇到的轶事,还有好笑的文章,食客对知名餐厅的客观评论,选角糟糕的烂电影。

“那个电影的选角导演,要么是瞎掉了,要么是拿钱了。”

“或者是亲属关系之类的?”Bruce随口调侃道。

Bruce为此倍感荣幸,Clark在任何场合,都不是啰嗦或任性的人。而他此刻在餐桌前翻阅一份报纸,咀嚼着早餐前对付饥饿的花花绿绿的燕麦。Clark在厨房忙碌,一种沉浸在生活里的幸福感包裹住他。像是糖,温润的茶叶的混合物。

“B,好像下雨了。”Clark和两个定模的荷包蛋做斗争。

Bruce心领神会地起身关上窗。若不说他不会注意。楼上的邻居不爱晾晒拧干的衣服,窗台前时常雨滴般淅淅沥沥。上个星期,夜深时蝙蝠站在窗前,在Clark开门前顶了一耳朵的皂粉味水滴。

此时呢,他从那扇附了些铁锈的窗看去,窗下无预备的行人在银丝中奔跑,情侣携手欢笑,拄杖老人慢腾腾地抱怨,雨和热笼罩城市,风带领树叶旋转。

Clark轻声前来,他便扭头了,“你的早餐。”他鼻间是他剃须水和灶火味。一阵风,像站在船头,像位处铁塔。他们就此在窗前交换一个吻。尽管窗外视野有限,尽管对面便是另一户窗。

他曾对这种生活最为嗤之以鼻,同居,家庭,法定关系,世俗却现实。他固执以为不需要绑定,诚然,他同样不会轻易被一场仪式要求任何。惯为夜行者,和惯为太阳之子,他愿为之放弃一些偏执。


他手里捏着电影票,人们陆续进场,而Bruce在爆米花的浓重奶油味和可乐机的噪音中张望踌躇。

“嘿,”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,“等人吗。”

“是啊,那个家伙,不知道是去救挂在树上的风筝还是氢气球。”

对方咯咯笑起来,凑近时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气味,“那我趁机霸占你好了。”他的手无比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,卫衣摩擦夹克,他的笨重的眼镜因他不加掩饰地笑开而些许滑落。

Bruce伸出指尖。

“Clark。”

他替他扶好眼镜,递出边缘些微濡湿的电影票。

“你的。”



他在身侧轻轻推着他,神色轻快地分享着刚才落幕的电影。Clark手里还捏着剩一半的可乐,水珠挂在蓝色的杯壁上,顺延他的手指一点点滑落。

一部战争片,很类似他们的处境。他不小心暴露职业病,实时汇报心得感触,关于细节猜想,关于角色塑造,他通通都想如同倒燕麦片一般和Bruce分享。

他背后的光影,行人,在夜灯的火焰里燃烧。阑珊透过他纯粹明亮的眼,他笑着时嘴唇边的光泽。Bruce想象着雪花翩翩从天而下,染白他细卷的黑发。他呢,可以拉过Clark不算大的手掌,趁机好好嘲笑一番。

“喂,你有好好听吗?”

“....大概吧。”

他就在人群接踵中揽过他的肩。战场,还有士兵,也罢。暂留于此吧。他们一脚深一脚浅,电影票,可乐,和没有买到的爆米花,絮絮叨叨,像簌簌的雪,散落在风中。



他放下书,和床头的眼镜摆在一起。Bruce在吻他之前,还喃喃着明早的早餐和一束新鲜的花还有站岗战役。

Clark肌肤微凉,让他一时间同时联想到露水和玫瑰。珠珠晶莹点缀冶艳。空气弥漫甜美的香气,是阳台那朵夜来香开了,还是属于窗外人家女主人的香波。

“我有时躺下,亿万个心跳响彻,我的还是我的。不可否认,夜是温床。远方的尖叫,陡然尖锐的刹车声,神经敏感占大半。但我听见你的皮靴踏上窗台的轻微声响,我知道你会在枕边。我便能合眼。”

又是一个吻,落在眼睑上。

他的手指像拨动琴键,轻快地跳跃,“你的。”他牵住他的指尖,直指心脏。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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